月饼o啾

先天乙女圣体。
间歇奋发高产,持续躺尸停更。
从前我没得选择,以后我想做个画手。

【梅柳通谒·巳时】结发同心

一张牡丹燕菜×你甜饼捏。前情提要可移步《与子成妆》(啊能混进这个活动和各位劳斯贴贴真的太好了!)

  

大约是上次化妆挑战的效果太好了,又参加了奇怪网络挑战的苏青再次艾特了你。

你心满意足地看了大毛为苏青梳的那个略显粗糙,但是能看得出很用心的发型,感慨着大毛还真是温柔,私下里说不定练了很久了,就乐颠颠地去找自家那朵大牡丹了。

只不过,许是上次的化妆挑战太过顺利,让你有些想当然,忘了这朵美艳牡丹的本性,当场就碰壁了。

“怎么,上次劳烦人家给你化妆还不够?人家这手……虽说现在已无执掌生杀的必要了,可也不是能任人随意支使的……”美人故作姿态,翻来覆去地瞧着自己的指尖,“何况你近日也越发冷淡了,连我那些牡丹花都不愿照顾了,花期刚过,可正是需要好好照料的时候呢。”

哦,又是一些空桑少主常做苦力活呢,你痛苦地叹了口气:“我懂我懂,我明日就去浇水施肥……今天就……”

“那也不成。”燕太傅断然拒绝,抬眼似笑非笑地看你,“你就只想着从人家这里拿好处,不想着许人家一些好?”

“我,我不是都帮你照料那些牡丹花了嘛……”你有些委屈,太傅大人爱花,可亲自动手却少,尤其是在你向他剖白了心意后,简直就像是把你当了免费劳动力一般,把大部分工作都推给了你。

偏生他容貌美艳,又心思缜密,只是一笑便能让你恍了心神,乖乖咬钩,便是后来回过神想要拒绝了,也总会被笼络回来。有时候你简直怀疑,他教你的那些计谋手腕,是不是留了手,不然你怎会连九重天都能斡旋几回合,却在对上这人的时候总是兵败溃逃呢?

牡丹瞧着你的神情,便将你的心思猜得了个大概:“瞧你这模样,莫不是觉得是人家托你照料那些牡丹,是对你耍了手段,不高兴了?”

你对他猜中你的心思早已见怪不怪,只是浅浅叹了口气:“倒也不是……我知道你能拿捏我,是因为我喜欢你……所以在你面前太过放松,不自觉地就会将心绪写在脸上。那你呢?你对我……又是……”

你看着牡丹,目光澄澈到他能够看清自己在你眼中的倒影,还有倒影面上那有些惊诧的表情。可不过片刻,他便回了神,只是笑容不复原先,隐着一丝裂痕,:“倒是我的不是了,只是我天性如此,哪怕来了这方仙境许久,也未改全。你既知道还要凑过来,还许了人家真心,那人家若是改不好……便只能赖上你了。”

还不等你从目瞪口呆中反应过来,对他指指点点,他便又接了话:“不过总归这错处算在了我头上,人家补偿你就是了,坐过来吧。”

他起身走到梳妆的桌边,拉开椅子,铺开满盒的珠翠钗钿,示意你过去。只是你却看着他散落肩头的发丝出了神:“牡丹,那个……不如让我试试给你束发吧?”

漂亮的白色一点点渐变成粉色,发丝在窗间流泻入房中的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,发质好得令你羡慕,看得你分外眼馋。

“你倒是会想。”这样说着,他却从善如流地坐在了桌前,解开了自己已经束好的头发。

你慢慢走过去,心思如风中的蒲公英一般四散纷飞。燕太傅的头发似乎一直都是拿两支簪子挽起一些,然后垂落在肩头,随意一扎,即便是上元灯会换了新衣,头发也是散落的。你想象着他束起头发的样子,又或是编些发辫的模样,忽而觉得十分有趣,且太傅容貌姣好,就算是绾了女子的发髻,应该也是极美。

只是临到真正上手时,你的头脑却一片空白了,乌木的梳子插入发丝,顺滑地向下,手中传来发丝丝质柔滑的触感,你还未来得及思考发型,就先思考起了别的。

偷偷看了一眼牡丹,见他似乎在盯着窗外的花发呆,你便忍不住轻轻拉起了一缕发丝,柔和的粉白渐变有着莹润的光泽,你红着耳尖,偷偷地,小心翼翼地在这缕发丝上,印上一吻。

牡丹勾了勾唇角,仍旧瞧着窗外,一只蝶停在将谢的花朵上,轻轻扇着翅膀。

心思转了千百回,你最终还是没能为太傅挽出一个新发型,乌木梳子梳了一遍又一遍,直到本就柔顺的头发,每一缕都能够从头一梳到尾了,你才堪堪凭着自己的记忆,将一部分头发用簪子挽起,另一部分垂落在肩头……

你踌躇了半晌,最终还是停下了准备将头发扎起来的手,挫败地叹了口气:“牡丹,抱歉……我想不到该梳什么样的发型才好,总觉得,你原本的样子,才是最好看的。”

闻言,牡丹美人掩唇笑出了声,并非是嘲弄,实在是是你方才偷偷做些小动作与他亲昵的模样,和此刻苦恼的样子,落在他眼里,都可爱极了。

于是他干脆拆了你为他挽好一半的头发,站起来将你按在了座位上:“那人家便与你示范一番,如何?”

话虽是问句,可他却已经拿起了梳子。他惯常梳理自己的头发时,那乌木的梳子总被浅浅的发色映衬得明显,可此刻埋入你的长发,却是一般的乌黑,甚至还少了些柔和的光泽。

你总归是有些辛苦了,牡丹这样想着,动作又轻柔了一些。头发虽然还算柔顺,可发尾还是略微干枯了些,梳子梳过去便有些滞涩感。发梢上还粘着些春日里常见的飞絮,想来是在来时的路上黏上的。

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你平日里向自己奔来的样子,衣袖蹁跹,裙摆翻飞,欢欣的笑容和明亮的眼睛,宛如花丛中的一只蝶。

你悄悄看着镜中的牡丹,他的目光正放在你的头发上,嘴角微勾,脸上浮现出的笑容并非平日里浮于表面的明艳锋利,而是少有的温和柔软,看得你一时失了神。

直到对上镜中那双含笑美眸,你才忽然意识到自己被抓包了,脸红心跳地移开目光,只听得美人一声轻笑:“如何?人家的容貌,可够好看?”

“自……自然是好看的,比我初见你时,你那些像藏着刀子似的笑,好看许多了。”你口不择言,只能随意捡起几句话来搪塞他。又瞧着他梳起自己的一束头发,开始绾发髻。

“呵。”牡丹燕菜伸手取过桌边的小发夹,仔细固定住那一束发丝,瞧着你红透的小脸,忽而忍不住上手捏了一把,“怎么,还不知足?人家那时,对你已经比对旁人温和多了。若是些没趣儿的,只想着从我这里讨好处的,哪还会有命从人家手底下去到千里外的楼兰?”

你揉了揉被他捏疼的脸,有些气恼他欺负你,脑筋和眼珠子一起骨碌骨碌地转了两转,俏皮一笑,开口反撩:“当然不知足了,我巴不得太傅大人对我越温柔越好呢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这话引得牡丹美人肆意地笑了起来,连正准备为你绾髻的手也颤抖了起来,“你这小东西,怎的如此有趣?哈哈……只是……若是想要人家再温柔些,你自己可也得更殷勤一些才是。”

“别,别笑了!”你回想起他那句“无事献殷勤”,发现事情又被绕回了你身上,愈发羞恼,“发髻都要散了!”

闻言,美人慢慢收拢笑容,稳住了手,再次将注意力放到你的头发上:“也罢,等人家梳好了,再同你说道。”

牡丹燕菜自己的头发也散落着,又因为方才绾发而动作与你贴近了一些,于是他的一缕发,便自然地和你的发丝贴在了一起,乌黑映衬着粉白,好看得紧。他想起你方才偷偷落在他发上的一吻,便也起了自己的私心,梳子落下,两缕发便混在了一起。

你并未注意到他的动作,毕竟窗外温暖明媚的阳光,娇艳盛放的花朵和蹁跹飞舞的彩蝶,都无法与这屋内最美艳的牡丹争辉,你的目光被镜中的他吸引过去,也实在是无可奈何的。

空气中的灰尘在日光中闪烁流淌,梳子和发丝摩擦的“沙沙”声钩织出一片温柔的静谧,安静得令人心痒。似是觉得散落的头发有些碍事,牡丹燕菜在你遮遮掩掩故作自然的目光中,抬手将颊边发丝撩至耳后,似乎还觉得不够,又无比自然地抽了一支已经固定在你发间的发钗,将自己散落的头发挽起固定。

于是这静谧便在你一句“为何要拔我的发钗?!”中被打碎,毕竟这支可是燕太傅的簪子,如今到了你头上,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,你方才瞧见他将这簪子插到你发间时,还谋算着偷偷带回去留作纪念呢,怎料这一时之变,功亏一篑呢?

“呵,这分明是人家的发钗,何时成了你的?”牡丹忍不住轻扯你的头发,直到你配合着“诶哟诶哟”地讨饶才放了手。

他如何舍得把这一支只要一瞧见便会想起你的蝴蝶钗子赠与你呢?即便这钗子与你更为相配。他要赠你另一支牡丹发钗才是,要你瞧见便会同他想起你一样地想起他。

于是燕太傅难得地摸了摸你的发顶,拉开一旁的妆奁,取出他放了许久的另一支钗子来:“这一支,才是你的。”说着,仔细将它插入你的发间。

你瞧见是支像极了他的牡丹发钗,也就不恼了,轻轻晃了晃脑袋,笑眯眯地看着钗子上的牡丹花微微摇动。

“怎么,这么容易就满足了?”燕太傅见你这般欢欣的神情,随口调侃一句。

“这可不是容易满足。”你又忍不住晃了晃脑袋,“你看这支钗子,从颜色到纹样,都活像是从你身上取来的,那么太傅大人一定是为了——让我睹物思人。这般心意,我自然是欢喜的。”

听你品出了他这番心意,牡丹勾唇一笑:“到底是学聪明了,也会猜人家的心思了,嗯?”

闻言,你故作高深,微微一笑:“这可不是猜,是我与你——心意相通。”
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美人儿又笑得花枝乱颤,指尖忍不住点了点你的后脑,“油嘴滑舌。”

直到又受到了你的催促,才将注意力放在你的头发上。

你哪里需要绾什么复杂的发髻呢?于他而言,你鲜活灵动的笑颜,便能胜过世间万般颜色,若是眼中再添些对他的爱意,便是花中之王,也要甘愿为你做配。

手下的发髻不断调整着,柔顺发丝在牡丹燕菜指缝间留下微微的酥麻,从双螺髻试到百合髻,他总觉得每一个发型似乎都足够好看,却又觉得每一个似乎都缺了些什么。难得的,向来杀伐果断的燕太傅,竟也有了为心爱姑娘而踌躇犹豫的一天。不过想想他这一双执掌生杀的手,如今却也绕满了缱绻青丝,这分为难,便显得顺理成章了起来。

直至窗口溜进来的日光换了位置,你几乎要打起瞌睡来,他才终于拧了拧你的耳朵:“小东西,头发已经绾好了,瞧瞧好看吗?”

你不禁长出一口气:“呼,终于——”怪不得古时那些大家小姐的漂亮发型都是交给丫鬟去梳的,原来这般费时吗?

视线转移到镜中,你只觉得不管是自己头顶可爱的双髻,鬓边温柔垂下又挽起的发束,脑后为了更显潇洒活泼刻意留下的披发,还有零零碎碎一众小发饰,都配极了头上那支最最漂亮的牡丹发钗。

“好看。”你满意地点点头,“不过没想到太傅竟然这般会梳头,莫不是……以前也曾为别人梳过吗?”想到这里,你忽而有些慌乱,若他真是从前也为别人做到这般,你该怎样才能让自己不要嫉妒呢?

牡丹先是有些惊诧,随即便敛下了眼睫,叫人只看出一丝晦暗不明的笑:“若是最初做伶人的时候,为讨旁人欢心,倒确实做过些类似的,不过后来做了太傅,久不做这样的事了……”

你忽而觉得胸口闷极了,方才想要嫉妒的自己也卑劣起来,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,回身抱住他,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,将才梳好的头发都弄乱了些许:“对,对不起……”

牡丹自然而然地环住你,在你看不见的角度微笑:“如今还能这般手熟,大约是……一直想为你梳一次试试,已在脑中想了千百回了。”

你一愣,转头就忘了心疼,恼了起来:“那我找——请你帮我梳头发,你怎么不答应呢?反倒还要为难我!”

闻言,美人儿挑挑眉,将你抱得更紧了些:“怎么,以人家的身份,难道是你能随意支使的?虽说来了空桑,早已不论原先的官职了,可人家平日里指点你那些经营手段,官场斡旋,难道不该多收你一些酬劳?”

“枉我方才还要心疼你。”你小嘴一撅,却是往他怀中又贴了贴。

牡丹燕菜不禁莞尔:“倒也不单是这些。只是人家琢磨了许久,想了各式的发髻,可都觉得不合适,原本还想再多想几日呢,哪知你今日便撞上门了。”

你忽而有些感动,抬起头来看他,他这样的人,原来也会愿为你做这些:“唉,要是你能再体贴些,别再使唤我去日日照顾你那些花儿,就更好了……”

“这可不成。”他同你对视,面上的笑容勾魂夺魄的美,“空桑少主日日繁忙,若无要事,不过半日就会将人家忘了。若是没了这般理由,人家该如何请少主来与我相会呢?”

“请我来梳新发型啊。”你随口答道,脑筋一转,又想到了别的事情,“对了,你方才说,想了各式各样的发髻是吧,那……有一样,不知道你想过没有啊?”

“嗯?哪一样?”燕太傅有些疑惑,你总有些小心思,是他也难以料中的。

你费力从他怀中挣脱出去,拿起桌边的一条发绳,又抬手将他戴着的钗子拔下,似是报复他方才忽然把这钗子从你头上拔下来一般。于是柔顺的粉白色便丝绸一般地铺开一片,教你从其中顺出一缕,同自己脑后的发丝并排一起,被发绳缚为一体。

于是你便洋洋得意地展示起自己的杰作来:“这一样——结发同心髻。”

牡丹燕菜垂眸看着眼前根本不能被称作发髻的一束发丝,有些发愣。因为束的是靠下一些的头发,所以属于他的那份,是柔和的粉色,一点点与乌木一般的黑交融着。明明是相差许多的两样色彩,却叫人觉得出奇地和谐,般配若天生。

他伸手,与你一同拿起两人结在一起的发束,声音与神情都格外温柔:“小东西……结发……可是要做夫妻的啊……”

“是啊。”你弯起眼睛笑了,“我知道的,结发为夫妻嘛。”

于是他望进你澄澈深情的眼中,看见早已沦陷,却盼着你先承认的自己,无奈一笑,除了在此刻为你奉上封缄于一吻中的一片真情之外,别无他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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